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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的陽光不來,殘存的寒氣不散,整個月以來這個城市大多是這樣陰鬱的天氣。
如今他儼然已成為東道主,在此接應故鄉來的朋友。
朋友:「我們好像第一次在台中見面。」
他:「真的ㄟ」
朋友:「當初怎麼會跑來這裡?」
他:「就考試唸書阿」
朋友:「原來很多事情,其實很都簡單阿,說穿了好像也沒什麼。」
他:「是阿。是阿。」
這問題已經被問過無數次,一向都是官方說法頂禮回應,其餘好像也沒有多談的必要。
可是面對眼前這個人對他的陌生,他卻油然昇起一股愧疚感,
雖然這種陌生感並非他刻意營造,但他從來不是一個擅於被瞭解的人。
以他們的交情來說,當年頗有「內在的」不告而別的罪嫌。
當年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釋,其實並沒有目的地,
很單純的只是... 只要能離開,到哪去都好。
他:「來根煙吧。」
朋友:「我以為你不抽了。」
菸癮是戒掉了,但回憶戒不了,思緒總是從父親的長壽菸草味燃起...
他:「記不記得高三那一年,有天我喝醉跑去你家 ............」
父與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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